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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新闻

滇之角

时间:2021/10/20 10:40:42  作者:程源  来源:关西华文时报  查看:0  评论:0
内容摘要:(一)休假至郑,受真朋友力邀,在同意我:不张扬、不惊扰、不乱花、不摆谱、探究古茶民族渊源、花钱景点一个不去,只要一个陪同的要求通过后,5月30日13:50分,经近5个小时飞行,从新郑国际机场至昆明休息30分钟后转飞向往而神秘的西双版纳。陪同和接待方遵守承诺,安排在一家快捷酒店,并...
(一) 

休假至郑,受真朋友力邀,在同意我:不张扬、不惊扰、不乱花、不摆谱、探究古茶民族渊源、花钱景点一个不去,只要一个陪同的要求通过后,5月30日13:50分,经近5个小时飞行,从新郑国际机场至昆明休息30分钟后转飞向往而神秘的西双版纳。 

陪同和接待方遵守承诺,安排在一家快捷酒店,并且尊重我的要求和口味,以无糖不辣大众饭店大排档农家饭菜为主,我很满意。 

5月31日,我们一行经过70公里峰回路转的颠簸,普洱贡茶茶圣曹常斋的后人传人曹林山拉着我们到了中国六大普洱产地之一“悠乐茶“”产地基诺山。 

基诺山是中国最后一个民族即第56个民族“基诺族”的居地。该族只有13000多人,主要靠茶叶和橡胶为生。我们到了一个只有63人叫小普西村民小组的一个茶商家里做客,他们那服饰工艺的制作让我惊叹。 

据说很久很久以前,因为战争,这个民族几乎绝种,只剩了兄妹二人,为了生存和延续,兄妹二人躲进深山,冲破传统约束,顽强生活生育,繁衍到现在的13000多人,元代时被政府认可。过去有不同外族通婚之规。故该族都是亲戚,可怜的是因近亲结婚加封闭保守,死亡和残障呆傻比例很高。由于近亲联姻,他们没有姓氏,名字类似汉语言中的字头接字尾。例如我去的这一家,男主人的父亲尾字“木”,这个小伙子叫“木拉子”,他三岁的儿子叫“子泽”,那他的孙子或女儿就要以“泽”为始起名。 

基诺族不同外族通婚的陋习近年已被勇敢的年轻人突破,政府也给以提倡和支持,但名字这个传统没有变化。我很想找一些民族特色的人和物,遗憾的是,除了这些古茶树之外,全部被汉化了,连一个穿民族服装的都没有,除了话语,感受不到民族的气息。 

在我的要求下,男女主人拿出了他们的服装并且合影留念,女主人还是这个63人小寨子的妇女队长,她给我演示了他们民族服装的布料制作——织布。这里海拔高、日照好、紫外线强烈,无论男女,肤色比我还黑,因劳动强度大,人人粗手大脚,民风淳朴,有客来觉得很有面子也被人高看;我和陪同及司机一到他们家,来了好几个人捞鱼摸螃蟹采水果泡茶做菜烧锅蒸米还启用平素舍不得用的煤气罐,7、8个人把中饭折腾了3个小时之多。 

(二 ) 

去年冬天至今,随着两臂的交替疼痛到共同作祟,不得不到一家三甲大医院接受康复治疗,在该院南门外左花圈寿衣右冥币骨灰盒森白灯光交错的店铺中间有一家面食店,其中一样叫云南过桥米线,放些小葱盐酱油和一筷子头豆瓣酱,清清淡淡一大碗端上来,稀里呼噜三分钟吃完付上9元钱走人,方便快捷经济,比院里安排的朴素安静,被我超级喜欢。每当进门,那店主就喊“过桥米线一碗,不要辣椒不要糖!”,我就笑着找了座位看着对面也是一大溜的寿衣冥币花圈店沉思着等待填腹。 

云南是过桥米线的的正籍,来到西双版纳州的景洪市,我很想这正宗的究竟如何?——但见一街两行,过桥米线林林总总,香葱香菜酸菜豆芽薄荷十香菜鱼腥草等配料拌料就有20---30种之多,8元一份,食客根据不同口味自行随喜添加。我吃了第一口就笑了,陪同问起,我说回去再不吃内地的云南米线了。就像多年前很喜欢在内地吃川菜,后来公务进川后对内地的川菜馆再不问津。 

吃完过桥米线,曹先生说:“您不是想看古茶树吗?走!去我的老家!” 

沿途植被茂密、山水相连,远处茶山层叠,白雾缭绕,真真是风光无限,让人心旷神怡。这位皮肤黝黑身体健壮开起车来像他的性格一样的曹氏贡茶掌门直爽奔猛,山路蜿蜒,坡陡弯急,他把车开的有惊无险,方向盘打的如陀螺,117公里的路程中午时分就到了六大普洱占4个席位的象名彝族乡。 

只有9000多人的象名乡的地盘相当于整个北京的面积。 

天气像娃娃脸,几乎半个小时一变,刚才阳光灿烂,转眼风潇雨注。 

曹先生80岁的老奶奶迎上来说些听不懂的欢迎语言,我也同样说些她听不懂的问候。然后哈哈大笑。 

老太太身体硬朗,行走矫健,不看满脸五线谱,最多像40多岁。 

她把捧着的碗口粗的烟筒让我,我笑笑不敢接;我给她中华香烟,被她摇手婉拒,然后坐在小凳子上,从一竹碗里摸出茶叶、盐和茶及土烟末摁在竹烟锅里,把嘴埋在竹筒口上,熟练满足陶醉的享用着。每当抬起头来,那浓烈的烟就从碗口粗像个小烟囱般的竹筒口冒出来在空中缭绕飘散。 

我拿出手机给她点点头,她很高兴的让我给她录了视频并喜笑颜开的和我合影。我这才发现,她扎的马尾辫的头上鲜有白发。 

她的院子里有芒果荔枝香蕉可随手摘取食用, 


但民族特点特色的人和物还是很难看到,除了古茶树之外,这里也被汉化了。

晚饭在曹先生朋友刚落成的农家饭庄举行,主人拿出自酿的包谷酒把我的陪同灌的找不到北。 

两个彝族青年唱了他们的山歌。 

“小黑江水亮汪汪,

妹有照片送一张,

白天想你看照片,

晚上想你进梦乡。” 


好久不到这方来,

这方凉水起青苔,

扒开青苔吃凉水,

这回好吃下回来。” 

我还学了几句彝族地方语言,像我初学英语一样用中文标注如下: 

我拟印呆——我喜欢你,我爱你 

我拟吟吟呆——我不喜欢你,我不爱你 

挺高——吃饭 

吃茶——叱咤 

拉家常——狂白 


(三) 

9年前的夏天,在深圳我的师友兄弟陈卫东家做客,他酷爱并收藏普洱茶,对六大普洱名茶和茶马古道津津乐道如数家珍;我虽对任何茶都没有研究,但这位师友兄弟提到的普

洱茶从那时起被我深深记住,他送我的一饼古树茶我不仅至今珍藏,且之后对好同志同学到办公室或家里提的普洱茶检查没其他内容后基本笑纳。 

我还记住了古茶树,我想象的古茶树高大威猛枝繁叶茂像我在温州干革命时见过的永嘉大榕树。 

曹掌门的茶山有3700亩,基本都是古茶树,但令我掉眼镜的是古茶树和我的想象大相径庭,那百年几百年甚至千年的古茶树不比我宿舍前院里的法青高多少,那几十年的茶树个头就像我后院刚种上不久的茄子和番茄。 

茶马古道不会也是个传说吧? 

这个充满神秘浪漫诗情画意的名字让我向往和疑惑,真怕是北方的景点景区——不去遗憾去了后悔!。 

听说我的念想,曹掌门二话不说,拉着就去了勐腊县的易武镇。 

易武古镇还像一个做茶的地方,林林总总,名号繁多,已过采茶黄金时期,这里仍然不乏五湖四海的茶商和游客。 

我的陪同文凯君对普洱茶颇有心得,到此考察研究数年不缀。迅速就找到了几家老商号和只有20多米长的青石板茶马古道,其余的已被现代建筑维护性拆迁殆尽,唏嘘不已。 

文凯君非要领着我去找茶马古道的起点,虽然曹先生认为起点应在象名而不是会宣传能作秀的易武,但这里的一米来高大约一亩的土台上古榕参天,遮云蔽日,盘根错节,令人惊叹。古榕下一台石盘记下当年驼茶的马匹从这里出发走向北京、川藏、东南亚三个方向。土台一侧铜铸一高大瑶族男人拉着六匹铜马分别驮着六种普洱名茶无声而行,那勇敢坚韧辛苦艰险的马帮让人肃然起敬。 

土台上错落有致的摆放了六块石头,虽日晒雨淋,岁月沧桑,布满青苔的暗黑的石头上遒劲的大字依然可见——悠乐,蛮砖,曼撒、依邦,莽枝、革登。 

我记住了滇境内西双版纳的六大普洱名茶。 

再见到我的师友兄弟卫东君坐而论茶时也能对付几句了吧。 

只有36岁,已种茶制茶20年,以诚信人良心茶不忽悠为主旨、在国内茶商和当地小有名气的曹氏贡茶后人传人曹林山指着车上纸箱中几个塑料袋装着大约3斤左右的普洱茶说:“您这两天都品尝过了,猜猜这些茶值多少钱?” 

我看着那个旧纸箱中包家具的塑料袋里黑不溜秋细长曲折带白边的茶叶,没敢少说:“能卖个7~8千元?” 

“啊吆!7~8千给一把都吃大亏了,这可是十几万哪!”  

我大吃一惊:“这不就是树叶吗?树叶值这么多钱,也太离谱了吧?”此话到嘴边还没出口,懂茶道的文凯君插话:“他说的没错,这几斤茶叶要到了北方或广东和东南亚经销商手里卖20万一斤都不止。” 

回景洪的路上,曹掌门情不自禁给我们唱起关于茶马古道的民族情歌,我陶醉于歌声的同时对“茶叶胜过黄金价”百思不得其解又不能不信。 

2020 10 01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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